五百二十个我爱你文字
雨滴敲击着医院的玻璃窗,如同一首杂乱的交响曲在耳边回响。程微雨凝视着诊断书上的几个字眼:“双侧耳蜗渐进性退化”,医生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的朦胧呼唤。
“程,现状是无法根治的。”医生的话语简单而直白,而退化速度的预测,意味着她的听力正在悄然流逝。
两年的时间,七百三十天,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每一秒都成为程微雨心中无法言喻的沉重。她无意识地用手指敲击着大腿,那是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节奏,也是她与陆远川初见时的心跳节拍。
“这会影响到手指的灵活度吗?”她问自己,声音冷静得令人害怕。
“听力丧失不会直接影响手指,但失去听觉反馈后,演奏的精准度可能会受到影响。”医生解释道。
程微雨起身时,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渍在诊断书上晕开,那些宣告她艺术生命终结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
走出医院,雨已停歇。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眼眶泛泪。手机里,陆远川的来电不断响起,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回拨键。
“最近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见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陆远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出什么事了?”他追问。
程微雨抬头看着路边音像店里的默片电影,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我需要专注练习。”
他们的对话在沉默与试探中继续。陆远川提议去画室共度时光,程微雨虽犹豫但最终答应。
那天傍晚,她站在陆远川画室门前,迟疑着敲门。透过磨砂玻璃,她能看到里面温暖的灯光和他晃动的身影。这是她最珍视的温暖,而现在她却必须面对即将失去它的现实。
门突然打开,陆远川映入眼帘。他的手上沾着颜料,额头上有炭笔划过的痕迹。“我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他说。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咖啡的混合气息。程微雨的目光落在画架上的新作——那是他们初遇那天的音乐厅、是雨中避雨的屋檐、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时刻。每一笔都是陆远川无声的告白。
“很美。”程微雨轻摸画布上的颜料,“远川,我有事要告诉你。”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和决然。
陆远川放下调色板,专注地看着她。“说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程微雨深吸一口气,“我接受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邀请,下个月就走。”她编织了一个谎言,“至少三年。”
陆远川的表情从到沉默。“这么突然?”他问。
“机会难得。”程微雨回避了他的目光,“我们……就到这里吧。”她的声音带着坚定和悲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微雨将自己关在琴房里练习钢琴。她用高强度的练习来麻痹自己面对即将失去的听力。有时她会突然停下,不确定刚才的音符是否准确无误。听力就像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无息地流失着。
而陆远川则在她离开后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之旅。他带着她的素描本走遍欧洲,每一页都承载着他对她的思念和回忆。他在画展上播放着程微雨的曲子,评论家们称赞他的作品有着奇妙的韵律感。
五年后的一天,当程微雨站在音乐厅后台时,她已经听不见观众的掌声了。助听器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声响,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一样模糊不清。这是她的告别演出——之后她的世界将永远沉默下去。她在化妆镜前轻轻触碰自己的面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陌生而苍白在陌生人的视角下感受到岁月的无情——眼角已有细纹浮现但在手的方面她的手依旧而有力那是她作为艺术家的独特标志被众人赞誉为“被音乐过的艺术品”。此时的工作人员正用手语告诉她“五分钟准备时间”。而就在准备登台表演的过程中她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终于轮到她上台了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向舞台走去此时她走得并不算太稳就像走在云朵上但每一次踏出的脚步都代表着她的决心和勇气当她坐在钢琴前时发现第一排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戴着眼镜但那姿势却让她